办公大院扯到大街上游街,摁跪地上唾骂折磨,把尊严踩进泥地里。

当时袁向红脸上的漠视和快慰,小兵们眼里的癫狂,都着实让他发憷,也为此,他急切想和谢茉明确关系。

可万万没想到……

见袁向红稍微冷静,白江河屈膝下蹲,握拳死死闭了闭眼,把撒地上的糖块一一捡起来,捧在手心递向袁向红,嘴角提起讨好的弧度,柔声细语地辩解:“刚不在想要不要回去一趟把咱们结婚的喜糖送出去。”

“哼,谅你不敢。”袁向红睨着白江河冷冷地说,“别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,不然出了丑事,就算我放过你,你爸为了给我爷爷交代,也肯定饶不了你。”

袁、白两家的大人多次明里暗里撮合两人,白江河一味装傻回避,最终被他爸拿工作前途一逼便松动了,她趁机使了点手段,就让白江河乖乖就范。

白江河的脾性为人,她再清楚不过,一个外强中干的软蛋罢了,随她心意揉扁拿捏。

白江河扶着袁向红肩膀,一瞬不瞬地深深凝视着她:“我真没那心思,就想一心一意和你过日子。”语气铿锵坚定。

然而,此时他脑海中却徘徊着病房中的那道曼妙倩影,心里的酸涩几乎能拧出水来。

袁向红不咸不淡应了声,回头朝谢茉病房方向扫了一眼,冷笑一声,有个老母鸡似的妈又怎么样,护得再严实总有落单的时候,早晚让她们好看。

呵,走着瞧!

重重哼了一声,袁向红踩着郁火大踏步离开。

白江河恋恋不舍地回望了一眼,才迈步跟上袁向红,并暗自决定尽快找个和谢茉独处的机会。

***

病房里。

章明月送走袁向红和白江河后,又走到谢茉床前坐下,爱怜地捋了捋她的鬓发。

十五岁那年,日本鬼子的进城毁了章家祖辈经营的绸缎铺,父母为掩护她逃跑死于日军刺刀,作为家里的独生女她自此成了孤儿,后来北上参军,辗转颠沛在各处战场。

在这其间,她和谢济民结婚生了老大,小闺女自来会享福,直到战争结束,新国建立,她和老谢的生活工作彻底安稳下来,才姗姗而来。谢茉自小漂亮精致,又乖巧懂事,夫妻俩难免偏疼她,年深日久便养成她天真易信的性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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